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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水浒“浔阳楼题反诗”,总会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,这种诡异感来自于故事的逻辑概率。
宋江刺配江州是来服刑的,按理说他的行动是要受到限制的,可就是这么一个囚犯,独自一个出现在江州最豪华的浔阳楼大酒店,这是小概率事件;
浔阳楼题反诗
宋江深通权术,向来谨慎,为什么会在浔阳楼酒店的白壁上题下反诗?
后来戴宗提前给他告信儿,询问墙上到底写了什么,宋江只说“醉后狂言,谁个记得”,可见这次题反诗于宋江本人而言,也是一次偶然的小概率事件;
宋江写下反诗也无碍,写完就走,江州偌大个地界,上哪儿找写诗的人去?
可宋江偏偏在诗中写下“不幸刺文双颊,那堪配在江州”,把自己目前的容身之处倾囊相告;
暴露容身之处也无碍,牢城营里许多囚犯,只要不承认是自己就行了,可宋江却在诗作末尾留下了“郓城宋江作”,等于把自己的全部信息抖了个干干净净。
自幼曾攻经史,长成亦有权谋
要同时满足这些条件,这个当事人一定是一个精通人情世故,外具权术、内里凶狠的人——而宋江就是这样的人!
就以宋江所作的那首《西江月》为例:自幼曾攻经史,长成亦有权谋。恰如猛虎卧荒邱,潜伏爪牙忍受。不幸刺文双颊,那堪配在江州!他年若得报冤仇,血染浔阳江口!
宋江为什么会写这首诗?施耐庵是有暗示的。
梁山泊戴宗传假信
宋江当天进城,原本要找戴宗、李逵和张顺,可这三个人恰好都不在,宋江就一个人去了浔阳楼酒店,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契机。
以往我们看到的宋江,总是跟兄弟们把酒言欢,挥金如土,尽显大哥风范,可今天没有人陪他——观察一个内心复杂的人,主要看他一个人独处时的模样,因为人是有社会性的,当着其他人的面儿,人总会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,又或者说,当事人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两面性。
施耐庵把宋江一个人放在浔阳楼酒店,就是为了让读者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——宋江并没有通过君子慎独的考验。
及时雨会神行太保
宋江的诗写的匪气十足,前两句“自幼曾攻经史,长成亦有权谋”,算是宋江自夸,这尚可理解,毕竟自诩怀才不遇的人,历来都不在少数;
下一句“恰如猛虎卧荒丘,潜伏爪牙忍受”,先是自诩猛虎,又感叹“潜伏忍受”,这显然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,用黄文炳的话说就是“这厮也是个不依本分的人”。
这话说得很有道理,如果宋江依本分,就应该待在牢城营里老老实实服刑,等待着重回郓城的那一天,而不是自诩甚高,动不动跑到城里去逛。
船火儿夜闹浔阳江
关键是最后四句:不幸刺文双颊,那堪配在江州。他年若得报冤仇,血染浔阳江口!
这四句诗完全暴露了宋江的本性。
宋江遭刺配,是因为他杀了阎婆惜,犯下了人命官司。再往前推,宋江为什么要杀阎婆惜?因为他勾结梁山晁盖,被阎婆惜发现了来往信件。
金圣叹的批语写得好:写宋江心事,令人不可解。既不知其冤仇为谁,又不知其何故乃在浔阳江上也。
金圣叹这一问,问到了点子上——宋江为什么觉得自己“不幸”,还说要报“冤仇”,更要“血染浔阳江口”,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冤枉?
揭阳岭宋江遇混江龙
不红君给出的答案是:千古奸雄一类,莫不作如是想。
宋江的奸雄本色,注定了他不具备正常人应有的道德责任感,而且在此之前,有一件事极大地催化了宋江往奸雄方向发展,便是“清风山”一节。
第三十三回“宋江夜看小鳌山,花荣大闹清风寨”,宋江救了刘高之妻,反遭恩将仇报,宋江和花荣因此上了清风山,青州派来霹雳火秦明前来围剿,结果被宋江算计,来了一招“霹雳火夜走瓦砾场”,派人冒充秦明四处烧杀抢掠,致使秦明全家被杀。
清风山这次经历,是宋江人生观得到改变的直接导火索。
霹雳火夜走瓦砾场
之前的宋江,不过是郓城县一个小吏,后来杀了阎婆惜,先后躲到柴进、孔太公家,后来投奔清风寨的花荣,才引出这场风波。
也就是说,宋江指挥清风山的强盗,冒充官兵烧杀抢掠,以绝秦明后路的操作,是宋江一生中第一次指挥兵马作战,他收获了满满的成就感——《西江月》里“血染浔阳江口”的心理支撑,就在这里,我们可以断定,如果没有清风山这一节,思维还停留在郓城小吏的宋江,断然是写不出这句诗的。
宋江浔阳楼题反诗,看似是诸多偶然性因素作用的结果,实则是必然。
镇三山大闹青州道
因为宋江深通权术,又懂人情世故,懂得用银子笼络江州牢城里的所有人,从差拨、管营、军健,无人不喜欢宋江,所以他才能随便进出牢城营,独自去浔阳楼酒店喝酒。
为了揭示宋江的真面目,以防读者将其当作寻常厚道人看待,施耐庵安排宋江进城找戴宗、李逵、张顺,结果找不到三人,自己一个人去浔阳楼吃酒——“君子慎独,不欺暗室”,宋江这位奸雄终于露出了最真实的那一面。
宋江夜看小鳌山
因为宋江的奸雄本色,内里凶狠,所以独自一人在酒店时,暴露了真实的自己,他没有改正自新的觉悟,刺配江州对他来说是“冤仇”,“血染浔阳江口”更是暴露了他的凶狠本性,他算计秦明就是如此,在诗末留下自己的名字,是长期“潜伏爪牙忍受”的心理释放。
换成其他人,浔阳楼题反诗是很难发生的,刺配期间独自外出,酒后吟诗,吟的不仅是反诗山西股票配资,还要写在墙壁上,题上自己的名字,这些行为模式无一不体现着奸雄酒后作风,只是因为当事人是宋江,我们读者竟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,只有文笔功力达到入木三分的程度,施耐庵才能写出这样一部水浒传。